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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緣何強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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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成心裏面,頓時一顫。

劉闖那句話聽上去似乎平淡無奇,可是侯成卻感受到濃濃殺意。

侯吉躺在地上,翻轉哀嚎,卻無人敢上去搶救。飛熊衛已經拔出鋼刀,一個個虎視眈眈,列陣於劉闖身後。

這支飛熊衛,從劉闖經歷般陽之戰,而後又從東海郡一路沖殺,來到下邳。

或許,他們算不得身經百戰,但這戰力卻極為驚人。

侯成臉色難看,有種進退兩難的感受。

他萬萬沒想到劉闖會如此強硬,強硬的,就好像是下邳之主。

聯想到劉闖的身份,侯成不禁有些後悔,之前跑去找劉闖挑釁,好像是有些莽撞了!

可現在的問題是,他能退縮嗎?

他今日只要露出半點怯意,日後就休想再在劉闖面前挺胸擡頭。侯成心中突然間湧起一股子莫名恨意。不過這恨意並非是針對劉闖,更多是對呂布的怨念。若非呂布縱容劉闖,他劉闖又怎敢在下邳城裏,如此張狂?嗯,就是呂布縱容!我等為他出生入死,卻比不得一小兒。

有時候,這人的思想會非常怪異。

比如現在的侯成,他不思先前主動尋釁,反而埋怨呂布對劉闖縱容。

而事實上,這種想法在八健將中頗有市場,並非侯成一人。

劉闖,以弱冠之年,橫行徐州,兩敗呂布。憑借其出身,又有鄭玄等人相助,小小年紀便為一方諸侯。甚至封侯拜爵。可謂風光無限。這兩年來。徐州最風光的人物並非呂布,而是劉闖。

這也讓許多人感到不服氣,甚至由此而產生強烈的嫉妒心理。

而這其中的代表人物,便是臧霸。

臧霸何以投降曹操?

一來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,占居大義之名。

這二來,就是因為劉闖的迅速崛起,也讓臧霸心裏,感到很不舒服……

兩年之前。劉闖惶惶如喪家之犬,甚至連一個安身之地都沒有。依靠著臧霸之助,他才在東武站穩腳跟,而後入駐北海,成就一方諸侯。兩年過去了,當年那個要花錢買路的小子,已經是北海相,揚武將軍,灌亭侯,大漢皇叔。曹操也好。呂布也罷,包括袁紹都對他另眼看待。

可臧霸呢?

依舊是個小小的騎都尉。甚至連個瑯琊縣都混不上。

這種地位上的落差,使得臧霸感到非常憋屈……對劉闖也由最初的友好,逐漸改變成怨恨。

同樣的,他更覺察到呂布以不足為依持。

建安二年時,郭嘉在經過多次書信往來之後,前往陽都游說臧霸。

郭嘉那是什麽人物?

司空軍事祭酒,曹操身邊的親信謀臣。

一番游說下,臧霸就動了心思……隨後,曹操私授瑯琊縣,設廣武將軍,更使臧霸下定決心。

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,良臣擇主而事。

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……臧霸可不想一輩子這樣無名無份的混日子。

廣武將軍雖然是個雜號將軍,卻掌征伐之事,與揚武將軍平級。如此巨大誘惑,臧霸怎能拒絕?

不僅是臧霸,還有侯成、宋憲和魏續,也感覺不太舒服。

在此之前,臧霸時常和侯成書信來往,言語之間便流露出對如今地位的不滿,以及對劉闖的嫉妒。

嫉妒是種病,而且很容易傳染。

侯成三人在不知不覺中,對劉闖便產生厭惡之情。

隨著呂藍嫁給劉闖,呂布對劉闖也常有稱讚,更使得侯成三人感到厭煩。

時無英雄,竟是豎子成名!

三人的心裏,大致上就是這樣一種想法……以至於今天侯成看到劉闖時,便忍不住爆發出來。

哪知道,劉闖竟如此強硬的頂回來。

侯成這時候,已經是騎虎難下,怒視劉闖,突然大吼一聲,躍馬擰槍,便向劉闖撲來。

劉闖心中森然,一手拖刀,橫於身前,催馬便要迎上去。

就在這時候,忽聽一聲弓弦響,一支利矢從遠處射來,叮的一聲射在兩人中間。

“皇叔,元定,且住手!”

一匹快馬沿著白門樓大街疾馳而來,馬上一員大將,正是張遼。

他本駐守廣陵,之前陳宮和成廉商議,由成廉駐守淮浦,把張遼勸說回來。

哪知道,才一到下邳,就聽說劉闖和侯成在長街上對峙。對於侯成的那點心思,張遼自然清楚。

身為八健將之一,張遼和侯成臧霸等人的關系並不密切,但偶爾也會聚在一處吃酒。

他很清楚,侯成心裏對劉闖的不滿。

卻沒有想到,侯成居然在這個時候發作,而且是當街尋釁……劉闖是什麽人?張遼心知肚明。別看劉闖平時看上去好像非常憨厚老實,可殺起人來,絕對心狠手辣,絕不會留半點情面。

劉闖勒馬,捧刀凝視張遼。

侯成更是大喜,“文遠來的正好,劉闖目中無人,竟然在這長街上重傷我兒,還請文遠助我一臂之力,將此獠拿下,聽候君侯發落。”

“文遠,欲與我為敵嗎?”

劉闖嘴角一翹,冷聲問道。

張遼心中叫苦,連忙在馬上一拱手,“皇叔休要誤會,遼絕無此意。”

侯成心裏不由得一顫,“文遠,莫非做事此兒張狂?”

“元定,閉嘴!”

張遼大怒,厲聲呵斥道:“今曹操兵臨城下,你不思為主公分憂,還要當街鬧事,莫非欺我不知嗎?

皇叔此來,本為助君侯,是客人。

你這般不知輕重,難道是要讓人笑話,我等不知待客之道?”

“張文遠……”

論職務。張遼的官位遠比侯成高。

侯成不過是騎都尉。雖然也是兩千石俸祿。但卻是個武散官。

而張遼早在董卓時期,就拜騎都尉,後又遙領魯國相。所以若論地位,侯成根本無法和張遼相提並論。而張遼更是勇力過人,呂布之下,號第一人,遠非侯成等人可比。同時,張遼也是呂布帳下兵權最盛之人……只不過同號八健將。侯成總覺得,自己和張遼的地位相差不大。

張遼卻不理侯成,而是躬身向劉闖再一揖。

“皇叔,何必與小兒一般見識?今子善已受了教訓,還請皇叔放他一回。”

劉闖露出憨憨笑容,也不說話,策馬後退兩步。

張遼那還能不明白劉闖的意思,連忙再次拱手道謝,扭頭道:“元定,非要子善死於長街不成?”

張遼不肯幫忙。而侯成自認也不是劉闖對手。

剛才他之所以要和劉闖動手,乃不得已而為之。如今……他連忙讓人把侯吉搶救回來。惡狠狠瞪了劉闖一眼之後,冷哼一聲,撥馬就走。

劉闖眉頭微微一蹙,心中不禁感到有些遺憾。

如果張遼晚一點過來,他今日,必將侯成斬於長街之上。

劉闖對侯成,可說全無好感,甚至有些厭惡。

歷史上,這侯成買了五十匹馬,讓門客放牧……不想門客帶著馬前往沛城,想要投奔劉備。侯成聽說之後,便帶人把馬奪回來,於是眾將道賀,釀酒殺豬。本來侯成還帶了半扇豬和五鬥酒打算獻於呂布,卻不想呂布才頒布禁酒令,侯成等於是頂風作案,被呂布一頓斥責。

也正因此,侯成竟生了反意。

曹操兵困下邳時,侯成與宋憲魏續綁了陳宮,投降曹操。

三國演義裏說,呂布打了侯成五十棍,於是侯成盜走赤兔馬,投降曹操……

就這件事而言,算不得誰對錯。

侯成獻酒是好意,可問題是呂布才頒布禁酒令,又怎能通融?斥責一頓,也是正常反應。

且不說呂布是否打了侯成五十背花,三國演義裏是說他打了。

可就算打了,侯成便懷恨在心,背主投降?若是沒打,只幾句斥責,就讓他心懷恐懼?

說到底,侯成等人早就有了背叛呂布之心……三國志也好,三國演義也罷,那五十背花和一頓斥責,不過是掩飾而已。沒辦法,誰讓呂布是惡人,是三國時代裏,最不為人待見呢?

所以侯成尋釁,劉闖便動了殺機。

呂布再不好,那都是他丈人,他可不想呂布被這種小人所害。

心裏面暗叫可惜,劉闖與張遼馬上寒暄。

侯成前腳剛走,陳宮後腳就帶著人前來……他也是聽人說,侯成和劉闖當街發生爭執,所以才趕來勸阻。見張遼也在,陳宮頓時便松了口氣。既然文遠回來了,那想必不會有什麽事。

“皇叔,你這又何必?”

“難不成別人欺我頭上,我也要忍氣吞聲?”

陳宮連連擺手,“皇叔,宮並無此意。

只是曹軍即將兵臨城下,這時候和侯元定發生矛盾,實在不是時機……畢竟,君侯對侯元定也頗為倚重。”

倚重?

倚重他綁了你投降曹操?

只是這種話,劉闖沒辦法說出口,畢竟是一件沒有發生的事情。

所以,劉闖只哼了一聲,一臉不快之色。

陳宮也覺察到,他剛才這話說的有些不妥。呂布對侯成倚重,可說到底,劉闖是呂布女婿。

侯成今日這舉動,不僅是找劉闖麻煩,更是掃呂布臉面。

但這些話,他同樣無法開口。

“皇叔,君侯正在找你。”

“哦?”

“文遠來的正好,咱們一起去見君侯……剛得到消息,曹操已攻占彭城。”

“啊?”

張遼聞聽一驚,連忙道:“彭城城高墻厚,易守難攻。曹操何以如此迅速,便攻占了彭城呢?”

“這事,說來話長。”

陳宮領著劉闖和張遼向王城走,自會有人來收拾殘局。

在往王城的路上,陳宮把他得到的消息,一五一十告訴劉闖二人。

“未曾想,那王模居然是陳珪的人……昨夜陳珪單騎入彭城,說降王模。

而今曹操已經進駐彭城,不日就會出兵下邳。君侯正為這件事而感到焦慮,所以派我前來找皇叔和文遠商議。”

劉闖道:“有甚好商議,我的意見,昨日便已說明,卻不知丈人商議如何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陳宮露出一抹為難之色,半晌後才道:“皇叔之議甚好,奈何這棄下邳而走廣陵,畢竟不是一樁小事。昨日君侯與大家商議,許多人都不讚成。所以,君侯也在為此猶豫,最終沒有商量出結果來。不過,方才我聽君侯的意思,似乎是有意想要棄城,所以才想與兩位商議。”

說著話,陳宮看了劉闖一眼。

劉闖卻笑道:“你莫問我,我昨晚一直就沒有走出別院。”

陳宮也笑了,輕聲道:“不管怎樣,在君侯心裏,皇叔終究是自己人,說出來的主意自然也是為他著想。”

呂布是個什麽性子?

陳宮可說是再了解不過。

休看呂布勇力無雙,號稱虓虎,可內心裏卻始終有一塊最為柔軟之處,便是家人。

呂布重視家人,也格外重視嚴夫人等人的建議。以前,嚴夫人她們或許起不得太多作用。但如今劉闖是她們的女婿。所以劉闖的主意。也就能對她們產生影響,進而進一步影響呂布。

呂布今天看上去,似乎態度已發生了些許變化。

所以陳宮肯定,必然是劉闖說動了嚴夫人,進而讓呂布改變了主意。

“君侯,欲棄下邳?”

張遼在一旁聽得分明,先是一怔,而後疑惑開口。

陳宮連忙道:“文遠有所不知。昨日皇叔來到後,便言下邳不可守。

下邳四面環水,地勢低窪……而今冬汛將至,若曹操以水攻,只怕下邳破城,不過旦夕之間。故而皇叔建議,退守廣陵。只是眾將不肯答應,所以君侯至今,仍未能下定決心。”

說罷,陳宮便向張遼看去。

作為呂布帳下第一號大將。張遼的意見,還是非常重要。

張遼聽罷後。在馬上一拍大腿,“君侯糊塗,這還有什麽值得考慮?下邳本就無險可守,其地勢低窪,更易被曹軍水攻。依我看,皇叔所言極為正確。退守廣陵,至少可憑淮水阻敵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公臺,這其中輕重,君侯看不出,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?

我看,必須盡快棄城。若曹操真個兵渡沭水,兵臨城下時,再想要撤退,恐怕就不那麽容易。”

張遼說完,便扭頭對劉闖道:“只是,曹操此次出兵,定要不會輕易罷手。

即便退入廣陵,憑淮水恐怕也只能阻敵一時,早晚必被曹操攻破。但不知皇叔可有妙策,助君侯渡過此次厄難?”

“這個,我倒是有些想法,但目前尚不完善。”

“遼願洗耳恭聽。”

三人說著話,不知不覺便來到王城。

陳宮帶著劉闖和張遼走進大殿,就見呂布正負手徘徊。

看到劉闖,呂布頓時沈下臉來,“孟彥,我聽說你方才與元定當街沖突,還重傷子善,可有此事。”

劉闖微微一笑,“確有此事。”

呂布頓時露出一抹不快,“孟彥,今曹操即將兵臨城下,大家應齊心合力才是。你怎好在這個時候,和元定發生沖突?不管怎樣,元定隨我自並州起,一直是忠心耿耿。你掃了他面子,豈不是要我難做嗎?”

劉闖一聽這話,也露出不快之色。

“若依丈人所言,莫非他欺負到我頭上,我便只能忍耐嗎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“丈人,我並非喜歡逞強之人,不過今日之事,並非是我主動挑起來,而是那侯成父子前來尋我麻煩。若非看在丈人面子上,那侯吉焉能活命?我斷他兩指,也不過是薄懲。倒是丈人,你這般縱容部曲,絕非善事。你沒有看到,那侯成父子在大街之上,又是何等張狂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呂布聞聽大怒,拍案而起。

“那依你所言,我還要感激不成?”

“君侯息怒,君侯息怒……”

陳宮和張遼也沒想到,劉闖為何會突然如此牙尖嘴利,絲毫不給呂布半點顏面。兩人連忙上前勸阻,張遼更拉著劉闖道:“皇叔,君侯並無責備你的意思,你就莫要再與君侯頂嘴了。”

陳宮也道:“君侯,皇叔從北海前來助戰,也是對你孝心。

他從東海一路殺過來,便足以證明,他對你的關懷。侯成等人,也確有些過分,當街尋釁,皇叔又怎能忍下這口氣?不管怎麽說,皇叔都是大漢皇叔,這漢室的顏面,他總要維護。”

陳宮不愧是謀主,一句話,便把這恩怨提升到漢室顏面之上。

說起來,呂布對漢室也頗為忠心。

聽陳宮這麽一說,心裏面的不舒服,便減弱不少,只是剛才被劉闖頂了幾句之後,總覺得有些臉上無光。

他哼了一聲,怒道:“你這小子,總與我惹麻煩。”

雖然仍舊是一臉怒色,可話語之中,怒氣卻少了許多。

劉闖也是順桿爬,連忙躬身行禮道:“丈人,有道是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此乃綱常。

那侯成雖然是元從老臣,雖丈人南征北戰,勞苦功高。可丈人並未虧待與他。據我所知。丈人得徐州以來。對這些老臣頗有優渥。可結果呢?這些人未必會對丈人感恩戴德,反而張狂跋扈。

我知道,我說這些話,丈人也好,文遠將軍也罷,可能會不太愛聽。

可我還是要說!

侯成他們,已經不是當年隨丈人南征北戰的那些悍將。隨著年紀增長,他們在下邳置辦了諸多產業。又怎肯像從前那樣賣命?他們已經失去了早先的沖勁,而今只是一群貪戀財貨,貪生怕死的人,不足以委以重任。文遠,你莫這般看我……以我所見,丈人麾下,而今除你與高孝恭之外,可信者不過曹性與陳宮。成廉將軍我並不熟悉,所以不好予以判斷。

今為丈人存亡死生之關鍵,若丈人不信我的話。早晚必會吃大虧。”

“孟彥,你給我住嘴!”

呂布聞聽。勃然大怒。

而張遼也是一臉怒色,怒視劉闖。

“皇叔,你……”陳宮一旁看著,苦笑連連。

他實在是搞不明白,劉闖平日裏挺聰明的一個人,怎麽突然間會如此不理智,說出這些話語?

而劉闖卻毫無懼色,“我說這些,實為丈人所慮。

若丈人不信我,亦或者怪我,大可讓我離開……我知道,丈人已決意棄守下邳,但廣陵同樣不足以堅守。所以我想請丈人與我一項權利,下相和淩縣糧草盡歸我所用,我必為丈人,尋一出路。”

劉闖面色平靜,說完之後,朝呂布和張遼一拱手,便轉身退出大殿。

“混賬!”

呂布氣得長身而起,拔劍將長案斬斷。

而張遼也是臉色鐵青,很明顯,劉闖方才那番話,也將他激怒,令他心裏面,感覺頗為不舒服。

哦,其他人都不可相信,難道就你值得信任?

可他畢竟不是呂布,性子沈冷。

轉念一想,他似乎有所了然:以劉闖的性子,何以效小人說人長短?

他和君侯是一家人,而且為了君侯,不惜身入險地,一路殺過來助君侯一臂之力,斷然不會危害君侯。

那麽,他今天這番話,一定有他的用意!

想到這裏,張遼心裏雖然依舊是怒氣沖沖,卻平靜許多。

他與陳宮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陳宮去找劉闖詢問……而後他拉著呂布坐下,輕聲道:“君侯,皇叔方才所言,我亦極為生氣。可細想想,又覺得皇叔所言,並非沒有道理。既然他看不上元定他們,留在下邳,終究是個麻煩。而且他今日又和元定發生爭執,更不宜留在下邳。

淩縣、下相……乃君侯囤糧之所。

若君侯有意棄守下邳,那麽下相和淩縣的糧草,就必須要盡快送往廣陵,否則就要便宜曹操。

幹脆,就讓他負責此事,不知君侯意下如何?”

呂布這時候,也算是冷靜下來,低頭沈吟片刻之後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何嘗不知元定他們已非當年,可跟隨我這麽久,他劉闖一個小子,又有何資格評論?

也罷,文遠你說的不錯,他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下邳。正好,他所部兵馬今日會渡河前來,便讓他帶著人去淩縣負責運送糧草。我還是相信,元定他們不會叛我,畢竟他們和臧宣高不同,隨我日久,我又怎能舍棄?這樣,文遠你帶人駐守葛嶧山,務必要阻止曹操一些時日。

我會著手安排撤離下邳的事宜……孟彥,就讓他去運送糧草吧,看他最終又會有什麽手段。”

張遼也覺得,讓劉闖離開下邳,是目前最好的選擇。

“既然如此,君侯還是先安撫一下元定吧。”

陳宮從大殿裏退出之後,便急匆匆追上劉闖。

“皇叔,我知你是一番好意,可今日你在大殿上所言話語,實在是不恰當。”

劉闖一笑,嘆了口氣道:“我亦知今日言及,的確不當。但我今日若不說,君侯定會大禍臨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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